心种菩提散文

花开花落又一季,丁香姑娘撑着油纸伞离我远去,我的心思不得不从流连忘返的雨巷里走出。浅夏散发的热情洋溢,治愈了丁香带给我的郁郁寡欢。漫步绿色海洋,心旷神怡。这时,一缕清香袭来,这熟悉的味道怎么像丁香身上的味道,但比丁香香气浓。抬头,发现几株枝繁叶茂的树上开满了白色花朵,花团锦簇,芳香四溢。这是什么树?它们几棵几棵的相拥而立,一团团的花像千堆雪压弯了枝头。学植物学的先生说是丁香花,我摇头。这分明是一棵树,怎么会是花?先生说,这是一种乔木,和丁香是一类,叫暴马子。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?一日,案前看书,一股香气扑鼻而来。向外望去,只见楼前几棵纤细腰身的树开花了。米白色的花束挂在树梢,像古代女子头上戴的白玉簪子,几朵流苏垂下头,一幅活脱的仕女图。玉软花柔,香气袭人。我怎么没注意到楼前有这种开花的树?这是先生说的丁香树吗?开得如此热烈、奔放,怎么没结着丁香一样的愁眉不展?百度科普一下,叫暴马丁香,先生说的没错。别名白丁香。花期时间长,是优美的绿化观赏植物。叫“暴马”可能是因为它浓烈的香气吧。车泊尔民俗园这种树最多。立于草坪之上,给单调的绿色注入了灵动元素。远看似白云从天边走来,朵朵倚在枝头与绿叶汇合,像对恋人在卿卿我我。我喜欢上了这种树,虽花开浓香,但不娇柔做作,落落大方,纯真自然。有人说,爱是一种香气,这浓郁坦诚的香气,不就是爱情的力量吗?先生说他上大学时的校园里就载有这种树。掩映在图书馆北侧灌木丛中,幽雅的环境,成了学生谈恋爱的 场所。当时家住吉林的一位室友正谈恋爱,经常头顶花瓣,衣沾花香,同学开他玩笑,是不是女友身上香水抹多了?毕业后他追随女友,分配到女友家乡林业部门工作。一次先生单位子代造林,樟子松幼苗移植乌兰坝林场做实验,见到了老同学夫妇俩,聊起他们的月老—-校园里的丁香树,夫妇俩脸上飞起一片红霞,想必麻木的心又被电流击了一下。自从认识了暴马丁香,这种香气就如影相随。看书累了倦了,它朝我莞尔一笑,如同喝了一杯加糖的咖啡。心情烦躁郁闷了,望一眼这香而柔的花朵,心便安静下来。它的芬芳侵染了每一寸空气,即便带着口罩,依然能闻到浓郁的香气。生活里许多错过,无法弥补。“我思故我在”是我用来安慰这许多年被我视而不见的事物。有些美好离我咫尺,却去天涯寻找,就如楼前的暴马丁香树。哲学的物质观从不因人类的认知盲区而改变它的存在。人说缘分就是前生今世的遇见。我每天目光的浇灌,暴马丁香已心领神会,风一吹,就像我招手,我们都相视一笑,它原谅了我过去对它的漫不经心。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,暴马丁香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树还是佛门的菩提树。佛门在寺院栽种菩提树,以表示信仰的忠坚和虔诚。可是,真正的菩提树只适种于我国东南沿海一带。因此,佛门弟子只好选用一些适应当地气候环境的树种代替菩提树。南方寺院,选用无患子树代替菩提树。北方寺院,选用珍稀名贵的银杏树代替菩提树。而在我国西北的甘肃、青海等地,由于高原气候的影响,佛教弟子就选用耐旱、耐寒、耐瘠薄、香气浓的暴马丁香代替菩提树。所以,暴马丁香又为“西海普提树”。菩提树下最难的修行,莫过于仓央嘉错。身为雪域 ,却有一颗不避世俗之心,写出世间最美好的爱恋芬芳。“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”。暴马丁香千年的历史,不知转了多少世。据说现北京法原寺内丁香树,是明代遗物。青海省乐都县以南罂昙寺里的一棵暴马丁香树,相传是明朝洪武年间修建该寺院时栽植的。现在,我常常立于窗前,与暴马丁香彼此凝望。我仰慕它自带光环背后的故事,人生有坚定的信仰非常重要,在这个喧嚣的世界,“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”。放下尘世的执念,心种菩提,目无尘埃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#个上一篇下一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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